“碧潼战俘营奥林匹克运动会”背后的真相
韩国兵在战场上能够击毙美军中将沃克,完全是因为沃克坐的是敞篷车且未系安全带(可能当时安全带并不普及)。如果真要跑步比赛,能超过美军的韩国战俘几乎没有。美军一旦发现有人速度较快,会用照明弹照亮这些“友军”,然后让志愿军赶过去围歼他们。我们今天从《抗美援朝战争史》、《敌军工作史料》以及战俘管理人员的回忆录中,可以明确看到当年碧潼战俘营中的前三名选手,并没有一个韩国战俘的名字。战地记者拍摄的照片也印证了这一点,其中并未出现韩国战俘的面孔。
值得注意的是,韩国战俘最初并不是由志愿军管理的,直到1951年3月,朝鲜物资严重紧缺,韩国战俘才被移交给志愿军管理。到了1951年4月,志愿军政治部成立了战俘管理处,设置了四个俘管团(后来增加到五个)和两个俘管大队。其中,两个俘管团负责管理韩国战俘,其他的则负责管理来自美、英、法、加等多个国家的战俘。到了1951年6月,碧潼战俘营已经有美军战俘两千多名,英军战俘超过八百人,土耳其战俘也有二百多人。
碧潼战俘营得名于其所在地碧潼郡,该郡位于平安北道,靠近中朝边界,三面环水,西面有高山。周围没有围墙或铁丝网,战俘们夏天可以游泳,冬天可以滑冰,活动范围极为自由。甚至一些不吃猪肉的战俘还能享受到新鲜的大鱼,还有战俘常常到江边垂钓。随着战俘营管理的逐步完善,各个战俘团开始成立不同的俱乐部,战俘们根据兴趣爱好参加不同的项目:美军战俘喜欢橄榄球,英军则热衷于足球,摔跤和足球是最受欢迎的运动。
当时美国的篮球水平并不像现在那样出类拔萃,志愿军战俘管理处主任王央公和科长王奈庆也参与了篮球比赛,和战俘们同场竞技。比赛结果没有明确记录,只是简单地描述为“场面激烈而友好”。随着战局的稳定,米格走廊的形成,美军飞机不再能够肆意轰炸战俘营。再加上战俘们的运动热情高涨,志愿军决定在1952年11月举办一场规模宏大的运动会,时间定于11月15日至27日。
在运动会的筹备过程中,战俘们就为赛事的名字展开了激烈讨论,最终由黑人战俘雷奇提出,大家一致通过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碧潼战俘营奥林匹克运动会’”这一名称。既然是“奥林匹克”,当然少不了一套完整的组织架构:设立筹委会、后勤组、竞赛组、裁判组和秘书组。黄耀昆作为志愿军俘管处的一员,参与了运动会的筹备工作,并在回忆录《志愿军战俘营的“奥运会”》中详细记录了当时的情况:“五个俘管团、两个俘管队的代表队,共有来自十四个国家和地区的战俘运动员参加,人数超过五百人。”
黄耀昆回忆说,当时的战俘奥运会完全按照国际奥林匹克运动会的标准来组织,还特别举行了火炬传递仪式。美军战俘小威利斯·斯通手持火把,跑步进入会场,将火把交给大会主席王央公,王央公点燃了主火炬。比赛项目包括田径、球类、体操、摔跤、拔河等27个项目,参赛运动员359人,文艺表演人员202人,拉拉队员26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美军战俘。
经过12天的激烈比赛,各个项目的“冠军”、“亚军”和第三名最终诞生,其中个人总分排名前三的分别是:德尔马·G.米勒(全能冠军、障碍赛冠军、撑竿跳高第一名)、诺曼·克拉夫德(全能第二名、袋装跑第一名、100米跑亚军、跳远第三名)、安东尼·P.伊格尔斯(全能第三名、跳远冠军、400米跑冠军)。从这些名单中可以看出,他们几乎都来自美军。黄耀昆的回忆录中没有提到任何一位韩国战俘的名字,极有可能是因为韩国战俘根本没有获得奖项,或者他们在这场比赛前已经被转交给朝鲜方面,未能参与。
战俘们回国后,许多国家的战俘纷纷写下感谢志愿军战俘管理人员的回忆录,然而韩国战俘对此却保持了沉默。这与他们一贯的低调性格相符合,同时也让我们不禁产生两个有趣的疑问:如果战俘奥运会的项目更多,且韩国战俘有机会参赛,他们是否能够在某些项目中获得奖牌?而关于三千米跑项目,有人声称前三名全由韩国战俘包揽,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