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一场大雪,南京重回金陵!
恍然如梦,2008年,已经是10年前了。你还记得2008年的时候和谁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么?
2008年1月
大雪灾
那一年开春,南京城里大雪,下了一夜又一夜,南京的积雪深度达到了36厘米。
刚下雪的时候,我们开心的以为是瑞雪兆丰年,后来才知道,这场雪下埋了一些没有结局的故事。20年难得一见的雪,也成了08年最感动的开始。
小可爱
08年雪灾,那个时候我家旁边就是宁连高速公路,因为雪灾全线堵车,上面停了很多汽车大巴车。我爸爸也是开车的,于是我就自己一个人爬到高速公路上去看看,那个时候因为雪灾,附近很多的居民会在上面买了泡面什么上去卖,15块钱20块钱一桶方便面,当时我爬上去之后,有个大叔就问我,“小姑娘,你来卖热水的吗?”,我说,”没有,不过你可以跟我去我家到一点”,然后就真的把陌生人带到我家来倒了一瓶热水,还给他们指路去买泡面。记得很清楚,那个叔叔对我说:“小姑娘你真是好人。”是第一次从成年人口中听到这样的称赞。
双双果果
大雪的那天正好期终考试出成绩,我还记得那是我高中成绩最好的一次考试。窗外的雪下得越来越大,学校临时通知提前放假,于是满心欢喜地准备回家。南京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软软白白的棉花糖一样的可爱,车子已经骑不了了,于是和某喵沿着秦淮河一路轮流推着走,我们在厚厚的积雪上画上好多好多的画,手冻地通红却笑得特别开心,那年三星的手机像素也很感人,再看来却是最美的风景,照片已经很难找到,却永远记得那时的欢喜。
后来大学去了不同的城市,但每一年南京初雪的时候,某喵都会发来消息,下雪了,还记得那年的大雪吗?怎么会不记得那年的大雪和那年的我们。
蓝叶-丫头
2008年的大雪期间,我在应天大街的苏果打寒假工。大雪下的老大了,都到我膝盖了!那时候在我脑海中的只有“雪”,没有“灾”。直到大雪封路接连几天都买不到回家的车票,那个“灾”字才重重打在我的心上。那年春节我没有回家,第一次在外面过年。
边境翅膀
我清晰的记得,2008年大雪的那天,我匆匆赶往火车站,出了小区,路过宁芜铁路中和桥段的这个铁道口,随手拍了这张照片。那天因为大雪,火车停运,回来时我在西祠发了这张图。那天我同时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朋友老莫得了白血病住院了,就在几天前,半坡村咖啡馆民谣音乐会上他还激情四射的演出,一切来得太突然。老莫是桂林人,在南大旁边的小粉桥开了一个小酒馆,叫“莫氏米粉店”,这里是我音乐和情怀之路的开始,在小酒馆里认识了很多玩音乐的朋友,以及渡过了无数个有音乐有酒有朋友的日子。三个月后,老莫去世了。
汶川大地震
汶川大地震,地震的面波震级达8.0Ms,矩震级达8.3Mw。
这一震,震动了全国,震动了世界,也第一次感受到13亿人口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明日复明日
那一年汶川地震,汶川离我们初中只有一座山的距离,震感特别强烈。那天地震的时候,我们是下午快下课了,我站在阳台,其实那个时候说真的一点不怕,因为半个小时后,我的爸妈就过来接我了,我有个同学的父母在乡下教书,然后去世了,比起那些失去至亲的人,觉得自己太幸运了。你们还记得这个时钟吗?当时它停在了14:28,现在这里变成了汉旺镇地震纪念馆。
我家是江苏对口援建的城市,后来新城里新建的路叫南京路,高考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所有的志愿全填的南京的大学。
格木
我永远记得2008年5月12号的时候,我上初二,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正在考试,突然后面墙上的中国地图突然掉了,吓了我一跳,看了一眼时间是14:28分。晚上放学回家在书房里写作业,我爸突然门也没敲冲了进来,“汶川地震了!”
“那段时间家里的电视机里一直反复播着‘众志成城,万众一心’的新闻,连平时喜欢看无聊肥皂剧的母亲,每次下班就会盯着电视一直看近况,死伤人数,或是救援情况,有的时候还会偷偷抹眼泪。母亲一向最讨厌学校组织的捐款活动,每次基本上只会给个五块应付了事,那一次学校组织给汶川大地震捐款,我记得很清楚,她给了我整整500块。”
九斤姑娘
5月19日下午2点多的时候,我刚好坐车经过南京长江大桥,14时28分的时候,大桥上的车辆全停了下来,集体鸣笛,桥上行人也都止步肃立默哀。城市防空警报声和汽车、火车、轮渡的鸣笛声同时响起。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有人带着一束黄色菊花来到长江边,我再抬头的时候,看到远处长江边有人放起了一只黑色风筝。
Edith
知道汶川地震的消息,是去吃晚饭的时候从隔壁桌的学姐口中听说的。那个时候对7.8级完全没有概念,直到晚上回家看到电视机里的碎石累累、满目黑白才知道那是一场多么可怕的灾难。却也在那个时候,感受到了这个国家的力量。信息时代,没有消息才是最可怕的消息,当我每天放学回家之后从电视、从网络获得那个遥远地方信息的时候,看到一片灰暗里的绿军装、白大褂的时候,会觉得心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坚定了自己小小的理想。国哀的时候,南京还下着小雨,我们站在操场上,听到校外传来的鸣笛,整个世界仿佛静止,整个世界又仿佛在迸进。
北京奥运会
安安麻麻
08年奥运火炬传递在法国遇到状况,西祠胡同家住龙江版的一票小伙伴集体买了支持奥运的T恤穿,在龙江金润发门口分发为汶川捐款的传单。
后来一整个夏天在欧洲打工。8月8日跟老外借电视机看奥运开幕式,国歌响起,五星红旗冉冉升起,真的泪流满面。人好奇怪,只有到了国外才会发现自己那么爱国。老外跟我说这届奥运,中国金牌数要夺冠了,我一开始还不相信。去法国的时候,傻傻地掏出支持奥运的T恤穿。
达尔文
那年我读高一,火炬传递南京城,我们从许府巷徒步到草场门桥参加活动,浩浩荡荡,大家手里举着小旗子,脸上贴着小贴画,“中国加油”,“汶川加油”,“汶川雄起”的口号声整齐嘹亮,我一回头,看到后面的人眼睛好像湿了。
后来,奥运开幕式的当天正好是暑假补课的开始,学校的安排完美地让我们地避开了看奥运这件事,但是即便是这样,上课的时候,后排的男生依然会偷偷拿出手机,听着关于奥运的广播,那几个男孩子便成了信息传递者。有中国队的比赛会那更是掐着时间等着结果,要是中国队胜利了,即使是上课时间,也是满教室的沸腾。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会特意去后面的沙县小吃,因为那里的电视会放着奥运的直播。懒到连走路都嫌累、一点都不喜欢运动的我,却一次次被运动精神感动着。
2008年
全球经济危机
孙大圣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房地产的销售,2008年江宁21世纪国际公寓,首开54幢销售均价:5924元/㎡。每天打着领带穿着西装,每天跟人介绍楼盘的优势,一个个打电话问要不要买房子,我依然深刻的记得08年10月份即便降价半个月依然没有卖出一套房的冰冷。那时候我差点觉得我要在南京活不下去了。
梅大头
08年的股市真的不敢回想,一路暴跌,跌得都绝望了。07年那时候真的疯了,当时广州路的证券交易大厅每天挤满了人,保洁大妈都来开户了,大家都很亢奋,说这个股市起码要涨到8000点。想着行情这么好,赶紧靠股市赚一笔,拿了家里全部的积蓄瞒着老婆重仓买了中国石油,38块钱买的,涨到40多我没卖,然后不久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上证指数一路开始暴跌,中国石油跌到十几块。家里的积蓄全部赔光了,那时候觉得好绝望,老婆抱着儿子在我面前嚎啕大哭地样子这辈子也忘不了,好在最后还是咬咬牙挺过去了,现在都慢慢变好了,但是我再也不碰股票了。
那些被留在2008年的故事
雷虎
2008年夏天,我们一帮人环完青海湖后,蕙雨大姐,赵泽我们仨又开始了为期一周的甘南之旅。那时,大家都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了最好的人,成为了最纯的基友。
大家无男女之别,长幼之分,相约一起做很多事情:一起骑车的伙伴相约,有家室后一起4+2;和半江大哥有十年之约,每年骑一座大山,一次海岸线;蕙雨大姐说会在甘南开一家客栈,我们说我们每年都会相约去看你……
如今,我们这些小辈像导弹一般,以南京为基地发射到全国各地,每天忙着工作,赚奶粉钱;半江大哥和蕙雨大姐都己退休,半江大哥的海岸线今年就要骑完,蕙雨大姐今晚拖鞋行李箱到银川常住…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像我们的单车网站,虽然还能打开,但已经成为了封印年轻记忆的地方,
今年八月,穿越大半个中国,到蕙雨大姐银川新家小住,单车踏破贺兰山可好?
So打败猴子
那年在南京中级法院当保安,有时候法警路过身边的时候同是身上的制服会让自己感觉很自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穿着夏短衬的男警官开着雷诺在我巡逻的时候看我的那种不屑眼神,曾觉得这是命吧。快八年过去了,我也考上了警察,离开了生活了好几年的南京。也按揭买了车,比那年他的好。
米戈求
2008年毕业,至此南京网吧又少了一名小学生。窗外的树上,一群麻雀叽喳着飞过,粉笔砸中你的头,老师让你站着听课,同学们在窃窃私语,窗外的树叶滑落,没有人意识到时间它那么仓促,再次想起是否想重新来过......致回不去的那些年!
2008年的南京
2008年的时候,仙林还没有艾尚,没有东城汇,没有金鹰,打牙祭还只能去大坑。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没有网购,没有外送,没有繁华的青春却很幸福,但那时却是仙林人唯一的天堂。
那时候去大坑吃三十多块钱,绝对是大吃的节奏。我最喜欢大坑入口那个卖里脊肉的大叔和阿姨做的里脊肉,饼香肉嫩,每次都叫阿姨多放一点生菜,边吃里脊饼边逛其他的,每次逛完都再买一份凉皮给舍友带回去。
那时候,有着“南京之根”称誉的老城南历史街区,接连被拆,载着我们儿时欢笑的箍桶巷、饮马巷、高岗里、评事街……都慢慢走出了视线,那些挂着衣服被子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巷口,也像这些故事一样满满被封存起来。
那时候,南京市工人文化宫是60年代南京最时尚的地方,电影院,溜冰场,还有着各种职工文体协会,象棋、乒乓球、猜谜、打气枪、套圈等游艺活动,那是最开心的时光。
以前是四五岁的小孩来这里玩耍,如今就是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太来这里学学书法、声乐……人还是同一个,只是被时间换了个模样而已。如今这个工人文化宫也一直低调地“蜗居”在新街口的钢筋丛林里,听说2019年之后也要搬离“新街口”了。
以前有个学姐带我去买过新街口旁的一家蛋挞,一块钱就能买到一个,而且特别好吃。我不喜欢记路,只记得走过一座天桥,下面就是那家蛋挞店。那天我找了好久没有找到那座天桥,我拦下路人询问,“他说那座天桥啊,拆了很久了。”后来我还是没有找到那家蛋挞店,因为它也搬走了。